【全职/方王】如果你知道（六）
☆ 背景是世界联赛快（已经）结束，算是我自己那篇《后会无期》的同体。所以如果涉及多CP，已经在《后》里出现的当然是不拆不逆啦。
☆ 昨天为什么没更文呢......因为要补作业吖！今天为什么才更了2000+呢？因为还要补作业吖！
☆ 大家重新开始工作学习的第一天......还快乐吗？
P.S.：西湖组明信片难道没有人要嘛！嘤嘤现在还有剩余......来私信我地址啊！满足这个货想寄明信片的愿望啊！
如果你知道（六）
阿尔镇到处是葡萄树，到处是葡萄酒庄，到处是手拿葡萄酒的人。
正午的阳光鲜活而不刺目，远山郁郁葱葱，山与天交接处被一大片白云覆盖。阳台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的，有靠自家楼下小铺谋生的中年大叔，将稍凌乱的货架再摆放整齐，然后抬头朝阳台的方向唱了首别致的情歌。
王杰希就站在那间小铺的不远处，听到歌声也回头看，没一会儿出来个穿白色短袖的短发女人，旁边站着大概四五岁、长相颇甜美的儿子，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与丈夫和了后半首歌。
空气中都带出了葡萄汁儿的甜腻。
周围有人喝彩，而后理所当然地去大叔铺子里转悠一圈。王杰希有点心动地朝那边迈了两步。
方士谦在他身侧，好玩地看着王杰希难得露出有些天真的表情，脚下迈着犹豫不决的步子，一点一点往那边蹭过去。
蹭出了两个身位的距离，方士谦迈了两步抓住了王杰希。
“别去了，没啥好看的。”
王杰希瞥了方士谦一眼，没理他。
“带你吃午饭去啊，纪念品要带也去买瓶葡萄酒啊，那些小东西没啥意思的。”
“我去看人。”
“看什么人，你以为他唱歌真的就是想唱啊，那是招揽生意呢，你去了还能不让你买东西？”
“……”王杰希无语地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你怎么就不把人往好了想呢。”
方士谦耸了耸肩，表情遗憾而无奈，“没办法，从了商就得向老叶那儿靠近。”
“……”王杰希在心里默默吐了一句“你本来也没比他好多少”，想了想觉得大叔要是不唱歌改卖东西了那确实是没啥吸引力，就调整了一下表情，抬头问方士谦，“吃什么？”
方士谦看小队长这么乖巧挺高兴，“找个餐厅呗，来这儿还是得喝葡萄酒，刚才路过好几个店的时候都能闻到那个香味。”
“喝……酒？”王杰希觉得自己可能会不太好。
“对啊，来这儿怎么能不喝葡萄酒，”方士谦拍了拍王杰希的肩膀，“不过你少喝一点儿啦，我监督你。”
刚还有些犹豫的王杰希顿时觉得自己被当做小孩子看了，有点不服气地但又没底气的加了一句，“我现在也是能喝一点的了。”
“真的？”方士谦摘掉墨镜努力睁大眼睛做出惊讶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伪装出的严肃与不屑混合的表情有点奇怪。
“那你记不记得你们庆功宴那天晚上你干了啥？”方士谦的眉毛挑起，脖子微微歪向一边，好像是故意又好像是完全无意地把眼角眉梢的风情全掉落了出来，是真的好看——如果忽略嘴角那一抹现在让王杰希有点不舒服的玩味的话。
他明明被这样的注视烧灼的有几分不自在，还得强撑着摆出一副淡定姿态。
“记得啊，不就是让你送我回房了，然后谢谢你帮我换衣服啊。”
方士谦嗤笑了一声，狠狠揉了王杰希的头发。
他是能喝一点了。
不过是从“喝一杯倒头就睡不管在哪儿”变成了“喝一杯立马异变还会撒娇”。
这是往好了变么？
难说。
过午的阳光总是让人懒洋洋的，方士谦在王杰希放下刀叉后，又足足吃了半个小时。
王杰希看着对面人精致到一丝不苟的吃相，忽然回想起来这大概是他俩第一次一起吃西餐。
他虽然用的来刀叉，却始终不惯。吃着吃着就有“干脆把整块叉起来咬吧”的冲动，大概用筷子的国度的人都有这无可言说的毛病。
不过看方士谦用刀叉，真是……赏心悦目。
慢条斯理地切割，不慌不忙地咀嚼，然后端起一旁的葡萄酒摇晃着微抿一口，连餐具碰到盘子时的声音都分外清脆好听。
王杰希想，得亏坐在对面的是这个人，要是换了别人，用这样的吃法，要么自己羞愤欲死直接走人，要么对面满脸嘲讽憋笑也够辛苦。好在自己的甚么模样他也见过，对方亦然。所以知根知底地静然对坐，不说彼国异端。
自己终归只用在意这一个“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样的”的人的眼光。
这样的认知让王杰希觉得有点奇怪，他们该是差点反目因此久未见的老友，再见却觉得时光从没走过，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他都不知道这该叫鸵鸟心态只是不面对不解释，还是该叫勇士作为过去的就让他飘走。
他们选了靠窗的座位，犯着饭后困的小队长迷迷糊糊舒舒服服地阳光中心安理得地胡思乱想着，自己也没发现目光已经在方士谦的脸上停留了多久。
等他终于清醒了点的时候，方士谦已经在买单付小费了。
“总不能喝个杯底儿就醉了吧？”
“……没。”
“那走吧？再转转。”
“……嗯。”
到下午四点多天气转阴，街上行人渐渐变少，方士谦和王杰希正在参观当地一个开放的酒窖，由英语翻译带着，对天气变化浑然不知，倒是为了要不要买回去险些起争执。
王杰希说不要，反正喝不着，你要你自己买。
方士谦说我要，你也得要，纪念品总得带。
王杰希翻翻白眼说，那我还不如去早上会唱歌的大叔家买，还能给队员们一人带一个。
方士谦表示那太low了，你来趟德国带回去的都是天朝景区泛滥的东西，诚意多可疑啊。
他俩用母语流利地来来回回，酒窖主人早就上去招呼下一波客人，旁边站着个收了钱答应陪全程的翻译一脸懵懂地干站着。
王杰希最后急了，说你非要我买这干嘛！这又贵！带回去邮费也贵！我又用不着只能当个摆设！
方士谦一听也急了，说怎么用不着，你买回去我喝都行！
然后俩人都安静了。
一边的翻译看安静了就想问买不买不买咱上去吧，还没开口觉得气氛不对。看这俩人的眼神明显是事儿还没完，而且说不定还激化了，于是识趣地退到了角落自己拿了瓶葡萄酒装起专家。
方士谦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啥，突然有点想笑，看王杰希瞪着大小眼脸有点红明显在生气又不敢，等了会儿见他也不表态，就放软了语气，期期艾艾地问，“那你，买是不买？”
王杰希转过身去走了几步，拿了个瓶子看了看上面不懂的洋文，然后回身把瓶子塞到了方士谦手里，说了句“就这个”，就径直走出了酒窖。
方士谦目送着那个别扭的身影跨出门槛，终于笑出了声，笑到翻译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问他“What’s up?”
他边笑边对翻译摆摆手，然后掏出卡也往外走。
我来买就我来买，反正最后他的都是我的。
不在乎这点钱儿。
刷卡的时候方士谦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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