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方王】如果你知道（五）
☆ 背景是世界联赛快（已经）结束，算是我自己那篇《后会无期》的同体。所以如果涉及多CP，已经在《后》里出现的当然是不拆不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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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方神痴汉！觉得我所有苏力都给了他！
争取再有两三发就完结啦~！谢谢支持我的所有小伙伴~！
如果你知道（五）
德国的晚风好像有点不一样，明明凉意十足，却感觉不到贴上脸颊的刃面。
王杰希看向方士谦，对方在他画面的正中间，周边的街、树、灯、人都被虚化了，迷迷蒙蒙地看不清。
只有方士谦，眼睛亮亮地，笑着冲他点点头。
“是啊，现在后悔了，要是那个时候告诉你就好了。”
王杰希仍然语塞，连随口胡诌的能力都暂时丧失。
“喂，小队长？你手机响了，发什么呆呢？”
方士谦有点好笑地伸手在王杰希眼前晃了晃，这人像是灵魂出窍入定了一样，看样子像是在盯着自己看，可是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心思跑到了别处。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微微的郁闷，鼓足勇气说了这番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结果对方只一副可能根本没听见的表情。
枉我在学校里还得个“the Asian man”的暧昧称呼，碰上克自己的人什么手段都不记得了。
“不是你把电话拿过来我先说！”
“你说什么说这是拿我的电话打的！”
“让小别前辈先说！”
“瀚文……你先别闹……你们俩谁说都好，快点，这可是国际漫游加长途……”
王杰希被电话里一阵吵闹拉回现实，皱了皱眉头，对着电话恢复了队长平日的样子。
“柏清，什么事儿？”
“你放手先，队长叫我呢，”那边还在争闹，“哎队长啊，我刚听说你跟我师父先走啦？真的假的啊你俩现在在一块呢？你俩到哪儿玩去了也不带上我们？不是……我的意思是队长不在了我们三个现在怎么办啊？”
王杰希瞪着大小眼看上去一派镇定，心里却正在设想一种最合情合理的说法开脱。
他是真的短路了……方士谦帮他收拾了行李说走吧他就跟着走了，还真是说走就走的旅行，那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糊成一团，听他安排什么早上转转这儿中午饭在哪儿哪儿吃下午去机场……连这三个小孩儿的存在都忘了。
于是该来的窘境果然就来了。王杰希忍不住抬头，带几分埋怨地看向方士谦。
被看了的人倒是没介意，一只手拿过了电话，一只手放到王杰希眉间，把他皱出来的纹路抚平。
“柏清，我跟你们队长在一起呢，放心，丢不了。”
“不是吧师父，你连嫡出的徒弟都可以抛弃！”那边的语气带上了夸张的大惊小怪，“果然还是队长魅力大！大过天！”
这么大的声音王杰希明显也听到了，有点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方士谦勾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王杰希，对着听筒说，“你们队长是世界冠军，你说魅力大不大？”
“那也……”
“行了就你废话多，”刘小别一把抢过手机，“哎喂方神啊，你们在哪儿呢明天我们去找你们，然后一起回去啊，别的队的都是队长带出去吃香喝辣了，我们几个向来最受队长关照的这会儿简直是野孩子没爹疼没娘爱啊，这落差也忒大了。”
方士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以前他还在微草的时候就这样，队员跟王杰希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尊敬，虽不至于疏离，但谁也不敢口无遮拦。
跟方士谦就不一样，这位前辈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笑，有他带着翻墙出去买宵夜队员就都天不怕地不怕，王杰希生日的时候买个炸弹蛋糕也是敢干的。反正队长不会对方神发脾气。
“那可不行，”不过这次微草的前“大家长”倒是拒绝地挺不留余地，“这是给世界冠军的福利，你们是么？”
“我们……”
“等你们拿下下个冠军再说，来找我玩绝对食宿全包！”
三言两语忽悠了心脏段数尚低的后辈，方士谦把手机递还给王杰希。
“你倒是，跟他们还是以前那样，半点没生分。”大概是电话缓解了刚才暧昧不清的气氛，王杰希急忙捡起了个新话题。
“跟他们三天两头都有联系，被这些小鬼骗去不少好吃的，怎么能生分。”
这下轮到王杰希真正愕然了。
“你……跟他们，经常联系？”
“他们经常让我给寄零食做代购……”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跟他们联系却从没跟我联系过？
“那不是怕你还生气么，”方士谦的语气挺平淡，边说还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我就跟他们说还是别告诉你了。”
王杰希脸上还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些小孩儿……难道就连英杰也瞒着我？
他们胳膊肘倒是会往外拐啊！
“不过，”方士谦在他面前俯下身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要是那些小崽子当真没把给你的那份交给你，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玩笑，却又莫名的认真。
于是王队长终于知道了自己电脑旁边总是冒出来的上面全是英文字符的吃食是从哪里来的。
还真当是小孩儿有心特意买来的！
心里一时心酸生气甜蜜，一二七分配不均的往上涌。
“咱往回走吧？今天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玩。”
......
“我最爱的河是莱茵河，这条河，映照着欧洲的历史。”
早晨温度正好的阳光里，方士谦一身Raphael Hauber休闲套装，鼻梁上架了副雷朋经典飞行员墨绿系列的墨镜，两手撑在船沿儿上，对着安静的莱茵河以及旁边的王杰希，语气深情地说着。
王杰希翻了翻白眼，“你不是第一次来么？哪儿就看出来映照历史了？”
“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方士谦转过身，背对了阳光，动作潇洒地摘了眼镜，“是雨果大文豪说的。”
王杰希斜睨了他一眼，“知道的还不少，看来出国读书是读了不少东西。”
“我可不会去读雨果的书，大部头，翻译过来的还拗口，这是选修课上教授说过的，我就那么一听。”
“那你还听说什么了？实际点的，别扯什么历史。”
“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内涵呢，”听这话像是有点失望，可是方士谦的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正抬起头眯着眼，一脸舒服的猫表情。
王杰希忍着没吐槽他现在国内对“内涵”这个词儿的解释可能不全是褒义。
“跟你说说景点？嗯，我知道等会儿会过一段很窄的地方，叫Loreleyfelsen，中文一般翻译做洛娥莱山岩，洛娥莱是个水妖的名字，是海涅诗里的人物，传说会用歌声蛊惑水手，因此船只会在最窄的部分沉没。”
方士谦兴致勃勃地看着王杰希，王杰希也平静地回看着他。
“你……说完了？”
“完了啊。”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王杰希忍耐多时的吐槽因子终于爆发了，“为什么在国外，只要到个有水的地方就有水妖？而且都是会唱歌的……然后没脑子的水手一定会被蛊惑掉进水里。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难道水手真的普遍智商低么？”
“……”方士谦一边心里大呼着“太犯规了简直正中萌点中心”，一边忍着不伸手把王杰希的脑袋直接揉进怀里，还要一边艰难地寻找词汇组成可以回答他问题的句子，一时表情精彩的很。
“这就是……呵呵，额……审美不一样，人家就觉得这样很美呢？人家就喜欢这个，嗯，认真你就输了。”
“……”王杰希把方士谦要给他戴墨镜的手拨拉开，“那还有多久到？”
“快了吧。哎，过来我俩照张相。”
方士谦说着就拿出手机调了自拍模式，再抬头发现王杰希还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啊，你离我那么远怎么照啊。”
“……”王杰希开启了吐槽星人模式就停不下来，心里一直不停嘀咕“两个大男人自拍真的没问题么也太奇怪了……”，又看方士谦一脸兴高采烈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兴，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两步勉强把自己框进了镜头。
方士谦一手拿手机，另一只手绕过王杰希的肩把他揽进了怀里。
“拜托你笑一下啊，那么僵硬……比剪刀手都比这好。”
王杰希不情愿地瞥了方士谦一眼，河上忽然有一阵风吹过去，他的整个后背都被身后的人包裹起来，温暖来的格外真实。
“真麻烦。”
王杰希一边嘟囔着，一边对着镜头，笑得满地花开。
船缓缓行驶了又一刻钟多，有人叫嚷了一声什么，船上的人突然都趴在了甲板边上。
“应该是到洛娥莱了。”
王杰希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说好的水妖呢？”
方士谦侧过身看了看王杰希，他正低头看着水面，表情是恬淡的开心。
“Lying beside you, here in the dark， feeling your heart beat with mine…”
王杰希惊讶地回头，方士谦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嘴唇一开一合。
“We sailed on together. We drifted apart and here you are by my side.”
他不是第一次听方士谦唱歌，可是却是第一次在这么安静的场合下，听他唱这种缓缓流淌着的民谣。他的声线醇厚，伴着河流的声音那么好听。
歌词很简单，饶是对英语不太精通的他也都听懂了七八。
“So now i come to you, with open arms， nothing to hide, believe what I say…”
他不是太懂音乐，但是他好像听得懂方士谦要唱给他听什么。
船上不少人朝他们看过来，方士谦浑然不介意那些目光，还是死盯着王杰希，唱着。
王杰希只觉得自己被盯得动弹不得，脸颊烧起来了是肯定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So here I am with open arms, hoping you’ll see what your love means to me, open arms.”
尾音落下后船上有人吹起口哨，有人鼓掌，方士谦摆出最得体的笑容冲大家举了个躬。
然后他回头看仍然是僵直状态的王杰希，伸手拍了拍小队长的头。
“怎么样？下不下水？”
“额……啊？”
“怎么呆头呆脑的，你不是嘲笑水妖么？”
“下、下什么水，就、就你最爱出风头。”
方士谦举起手机对着险峻的山崖照了张相，趁那个瞬间调整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表情。
“不下水，准备下船吧。去镇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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